开膛玫瑰爱丽丝

茨酒/一日约会番外3:搬家

*照例 下岗助手(不)茨木x盲聋哑雕刻师吞,甜蜜居家日常

*这个系列写的时候我没带脑子233 ooc得厉害所以不打tag了

爱情的伟大和神奇总是能够使人们看生活的眼光都戴上一层粉红色的美丽滤镜,令一切的噩耗都显得不再难熬,甚至由苦转甜,变成了看似美好的经历。俗话说,小情侣们甚至能把清明节都过成情人节。话虽夸张,但也不无道理。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茨木在向酒吞转述刚收到的坏消息的时候,并没有显得多么忧愁。如果你的爱人一直安安稳稳在你的身边握着你的手,你也一定会认为你有克服一切的力量的。

显然,酒吞也是这么觉得的,甚至,看起来兴奋远多于沮丧。该说他和茨木不愧是一对吗?

而这个坏消息的内容是,他们必须搬家了。

老爷子的公司周转出了些问题,需要点钱来填漏洞,东拆拆西挖挖,总还差着一个小数点,有人就想到这栋别墅了。虽说对漏洞来说不值一提,但好歹是笔钱。由于房子还在老爷子名下,而且,他一向不把这个儿子当回事,所以,他连商量都不和酒吞商量就派人送来搬家通知和一笔并不算多的安家费,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酒吞连摸都没摸那张通知单,他知道那张纸是普通油墨打印的,根本没给他准备盲文版。他相信茨木的转述就够了。茨木告诉他,限期是两天内,而由于酒吞的拖延晚起,两天已经过去好多个小时了。他们必须马上动手收拾了。

新家的地址老爷子的秘书已经代为选好,甚至也已经精装修过,直接搬去即可。这次老爷子说预备落酒吞的名字,算是送他一套房。说起来,这还是这个父亲送儿子的第一件“礼物”,而讽刺的是,接下这份礼物的代价是被父亲从之前住惯的家里头赶出来。酒吞对此当然有所不满,但必须无奈地说一句,他习惯了。毕竟,他不能真的和茨木去喝西北风,哪怕茨木愿意。

不过,有茨木一起,搬家也不算太坏,甚至想到哪怕是禁锢也可以换个新鲜地方去禁锢,他就感到有些兴奋。况且,太大的房子其实不利于酒吞的行动,拿什么都需要走很远,走得越远,危机越多。空旷的地方也使酒吞难以习惯——他十几岁的时候刚搬来这里,曾经将自己锁在储藏室里不愿出门,毕竟储藏室里比大厅、走廊狭窄的多,一伸手就能碰见四边的门和墙,这让他觉得暂时有所凭依,十分安全。听说 新家的选址在公寓楼里,统共只有四室两厅,房间里头也没有楼梯。

酒吞静静等茨木转述完,然后回答他:这不是挺好的嘛,方便多了。——然后茨木捏了捏酒吞的手,这意思是深表赞同。

于是,事不宜迟,茨木把酒吞安排在沙发上坐下,给了他一本书和呼唤铃,然后承诺会尽快收拾完。酒吞却没同意,坚决要和茨木一起做这个收拾的工作。他的说辞是,毕竟这是他住的更久的地方,他想决定每件东西的去留。——虽然这个决定大概大部分都是“去”。

因为新家地方有限,所以,他们必须丢下大部分的东西在这里,能带走的应该不超过五分之一。在酒吞的心里,扔东西就意味着换新东西——他小时候打破了什么,仆妇总会过来把东西拿走扔掉,然后第二天他就会在同一个位置摸到一个新的。所以,他对扔这件事感到毫不吝惜,甚至可以说非常热爱。而茨木虽然倾向于认为他自己搞这件事会更有效率一些,不过既然挚友这样说了,那么,就一起工作吧!

他们牵着手一起上楼,从二楼右数第三间器材室开始收拾。第一间是工作室,最后再处理,第二间是洗手间,里头的东西几乎都可以买新的,也没必要带走。器材室里有些哑铃、卧推器,跑步机以及沙袋,角落里有一个小冰箱,已经很老了,压缩机发出嗡嗡的声音,平日里酒吞运动完热了,就会坐在一边的休息长椅上,喝点东西。当然,里头的饮料茨木会定期检查,防止挚友喝到过期产品。虽然理论上这些器材在新家也是少不了的,但是搬运起来比较麻烦,还是明天再决定搬走还是换新的好。正在茨木以为这间屋子也没什么要带走的时候,酒吞戴着一双拳击手套出现在他的面前。茨木差点以为挚友要揍自己,但他很快就想起来这东西的来历了——这是他给酒吞买的第一件东西。酒吞用肉拳打沙袋的时候总是受伤,哪怕包上毛巾什么的也不大奏效,他就自作主张给买了这个,酒吞出乎意料地很喜欢,每次练习都会摸出来戴上。用大半年了,拳套有点磨损,再买一副也并无不可。酒吞摘下手套往茨木怀里一放,比道,“这个留着。”茨木抓着他手捏捏,表示同意。酒吞愣了愣,比道“本大爷以为你会说再买一副新的。”茨木:“我知道挚友想留下它的理由是我的第一件礼物。”酒吞摸清了他的回应,立刻像被看穿了似的红了脸,鼓了鼓嘴,转过身去了。

器材室最后决定带走的只有拳击手套。实际上,比起茨木这种睁着眼睛走马观花地边看边计较去留,酒吞就认真得多了。他几乎摸遍了每一个角落,沾得两手全是灰。平日里干什么也没见他这么认真过,哪怕在做雕刻作品的时候也都是信马由缰,唯今天特别仔细。

茨木想,毕竟屋子里每一丝生活痕迹都是时间的证明,挚友想摸久一点摸细一点,也不是没道理。就是这个时间——浪费的有点多……

接下来是图书室,装着好几架子采购回来的盲文大部头,从书皮到内容全都是盲文点字,茨木一点儿都看不懂,更无法知晓里面是什么内容。所以图书室,就让酒吞自己决定好了。其实酒吞之前也曾经心血来潮地要求茨木学习盲文,茨木还想着学就学吧,学会了可以给挚友写情书——不过他们两个谁都没坚持下来,酒吞很快地失去了教授的耐心,他觉得茨木太笨了,字母和字母之间这么明显的区别,为何总是分不出来,他不是看得见吗?而茨木其实并不是因为笨才没学会,他学着学着就想,我们之间有手语啊,我还学这个干什么,学这个又不能摸挚友的手——于是消极怠工。

茨木看着酒吞叹了口气,就知道他俩又想到一块儿去了。酒吞比道,“当初你要是学会了,本大爷现下就犯不着一本一本鉴定了。”他一边走,一边用手从摆的整整齐齐的书脊上拂过去,遇到特别注意的书才停下来仔细抚摸。不知道为什么,茨木觉得这样的酒吞帅极了,就这样拂过去便知道了书里的内容。他不会去想酒吞这个技能是因多年盲眼不得不练习出来的,只会想着,啊,挚友果真厉害,进而对酒吞的喜爱更加一分。这种心态,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神仙吧。

酒吞鉴定一本,就拿出来一本,最后茨木捧着的书堆有一米多高了,几乎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酒吞回头问多少本?茨木没能及时把书转移到地上,故看不到他发问,一时没回答。酒吞担心地伸出双手探摸,正好碰到茨木手捧着的书摞。那些厚重的书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有一些还砸到了酒吞的脚。视线豁然开朗的茨木赶紧把余下的书找了个椅子放,也蹲下来收拾掉的那几本,却正巧瞧见其中一本摔得翻开了,里头是一幅刻有凹凸线条的人体图。旁边的点字他不认得,猜也是对人体各个部位的解说。下一页是男性organ的大图,看图的大小和点字的量,解说得应该是非常的详细。酒吞这时候正巧也摸到了这摊开的一页,简单碰了两下就想起来是什么东西,赶快啪地一声合上了。茨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试着翻开酒吞想要留下的那些书,果然,很多本都是有插图的,而某些插图的内容嘛……茨木算是知道他们第一次的时候,酒吞为什么这么顺利就接受了。

当年负责采购盲文书的那位,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都买了些什么?我是该谢谢你还是谢谢你呢……

图书室终于也收拾完了,这间要带走的是一些内容一言难尽的盲文书。茨木计较了一下,后备箱应该能放的下……吧。他决定到新家以后,给挚友置办些内容正常的书。实际上,茨木因为不懂盲文,实在是误会酒吞了。他要带走的那几本里,也有不少情诗呢,非常浪漫又纯洁那种。

紧接着便是长期上锁的客房,连酒吞也记不起钥匙放在哪里了。茨木马上觉得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邀功似的找了个小铁丝,去捅锁眼。没感觉到茨木拉着他走,酒吞感到十分疑惑,就伸出手,碰到茨木弯着的腰,往上顺着胳膊一直摸到他拿着小铁丝的手,茨木正开锁的手在他手心里动来动去,虽然他最终还是没搞清茨木具体在做什么,倒是感觉挺痒的,一下笑了出来。茨木耳朵尖,一下听到掩藏在酒吞笑声里的那一声“碦哒”,再一拧把手,门儿开了。

这门经久没开,轴承有点涩,一推就发出吱呀的声音。酒吞听不见声,却感觉到扑面一股灰味,猜想是茨木想办法把门弄开了,赶忙一手捂着嘴,一手伸着,想进去调查一下里头到底有什么。茨木倒是一眼把屋子看全了,这客房不像个客房,倒像个储藏室,里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旧东西都有,儿童球、一厚沓废纸、布偶玩具、积木、猫食盆,洗衣桶,拆下来的木板、折叠床,旧衣服……甚至还有一个相册。所有的东西上面都蒙了一厚层的灰尘。他连忙闪身挡在酒吞前面,至少得让他先把它们擦过才能让挚友去摸啊!这么干的结果就是酒吞一伸手,首先碰到的就是茨木的胸肌。登时茨木就脸红了,哪怕他俩做都做过,但这么尴尬的场景,他还是有点,嗯,害羞。酒吞下手捏了捏,也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了,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比道,“拦着干嘛。”茨木回,“灰大,我擦擦,挚友先别动。”然后茨木飞奔出去找抹布,风风火火地把里头擦了一遍,期间酒吞哪怕站在外面等,还是被灰尘味呛得连打几个喷嚏。

茨木的工作效率惊人,他们坐在小凳子上一件一件研究这些旧物的时候,它们已经是被茨木擦得光可鉴人的存在了。茨木来时,客房就锁着,这些东西他一样都没有见过。酒吞将它们细细摸过,竟然说出了每一件的来历,茨木不禁佩服起了他的记忆力,心里几套话儿又将酒吞夸了百八十遍。实际上,酒吞但凡记忆力差些,也就不能在这间房子里行走自如了,更别提在小时候什么都听不清和只瞧得见一片黑影的情况下学了那么多东西。本来接受信息的效率就远低于常人,如果不能比常人快数倍地记住、学会,那么可能永远都达不到现在的水平了。

挚友果然是天才啊——茨木一边迷恋地看着酒吞为他讲述故事的时候翻飞的手势,一边赞叹着,突然很想抱他。结果酒吞在发现茨木并没有犯心脏病,家里也没着火,只是他突然想抱自己的时候,表现得并不领情,“本大爷在讲故事,你不能认真点?那不如不讲了。”茨木又抓着手摸摸拍拍哄了半天,酒吞才重新开始接着讲。

据酒吞自己描述,这些东西基本都是他小时候用过的。他猜,他搬出来后,老头子的正妻必定是不喜欢家里还有这些东西,本该扔了,但不知怎的又运过来给他堆在房间里,也许是为了膈应他吧——这些东西代表的,大部分都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比如那叠厚厚的废纸,上面全是针扎的孔,那是学习盲文的时候他扎出的作业。茨木瞥见最顶上那张还有一些深褐色的血迹,小酒吞当时也许曾经扎破过自己的手指。他会感到疼痛,大声呼喊,结果换来的是恶仆的虐待——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声,再敢叫就两脚踢在后背上。毕竟酒吞大小是个少爷,要是被主子发现少爷在哭叫,免不了又为自己招来麻烦。久而久之,酒吞学会了不发出任何声音,反正他也不会讲话。直到茨木来时,他才逐渐开始笑出声。哪怕是这样的他,也常常有发出声音的欲望啊……当然,他们确定关系以后,茨木不仅表示喜欢他的声音,更是在做“某种运动”的时候,努力让他多出声。酒吞自己听不到,但既然茨木喜欢,他也就觉得十分自由,十分快乐了。

至于布偶玩具,积木和儿童球都是他幼时的玩具。那时候哪怕是有钱人家,也不一定就有新奇的东西,更何况酒吞身有残疾,并不受宠,算个边缘人物,有得玩就不错了。一般的孩子大概会更喜欢布偶或者积木一点,因为可以创造自己的幻想世界,可以过家家、搭房子。可酒吞不一样,他的世界是一片混沌,并没多少给他发挥想象力的素材,而且布偶和积木就几种样子,再怎么摸也不会变化。他最喜欢的是小皮球。小酒吞经常在空旷的房间里放开他的小球,然后去找它,一找就是很久。这样的玩法,至少让他的玩具有了一丝不确定性。没有玩伴的小酒吞,只有他的皮球。

茨木突发奇想,站远了些,向酒吞轻轻投掷了那个胶皮小球。酒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竟然下意识地抓到了它。他刚要发问,茨木又把球拿走了,投掷了第二次。如是五次,酒吞四次都抓到了球。他把球一扔,比道,“你发什么疯?”茨木兴冲冲地回应,“等搬好家,我带挚友去玩棒球啊!”也亏他敢想,棒球高速袭来的冲击力,哪是这个轻飘飘的胶皮小球能比的,也就酒吞并不懂什么是棒球,懵懵懂懂的才敢答应。

后来酒吞又讲了洗衣桶的故事,这个巨大的桶曾经在一次事故里把小酒吞扣在里头。他当时极度恐惧,还以为出不来了,原本看不清的世界更是变成一片漆黑,外头的声音也被隔绝了。再后来他鼓起勇气站直身体,竟然将桶顶起了一点,有光漏了进来。那时候他的眼睛还能见光,这才从下面掀开那个大桶,把自己解脱了出来。等他费尽力气自己爬出来时,照顾他的几个仆人才大呼小叫地跑过来,假惺惺地检查了一番他是否受伤。酒吞到现在还记得仆妇尖叫的声音,又难听又大,连他都听见了。可现在想想,全然听不见看不见的自己,难道不是已经被关进一个永远都出不来的大洗衣桶里了吗?所幸,桶外头还有茨木握着他的手。

那个相册,酒吞没有特别提过,想是他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照片。茨木和酒吞申请了才打开看。酒吞对此表示非常欣慰,毕竟如果茨木不足够尊重他,自己偷偷打开看了,酒吞也永不会知道。茨木认真地翻看起了相册,酒吞坐在原地非常紧张,终于忍不住去抓茨木的手,问他里面都是什么照片。这是一本老式的自粘胶的相册,里面的照片尺寸比较小,而且有些泛黄了。页数不多,每一张里都有一个红头发的小孩,无疑就是小酒吞。从躺在婴儿车里头的时候开始就有记录,不过,随着长大,照片越来越少。襁褓里那张,看起来就是个正常的大眼睛漂亮小男孩,大了就穿上小西装拍照。四五岁的时候就能看得出他眼睛有些奇怪,向一边斜着,不知道在看哪里。这几页照片里看起来最大的那一张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样子,他闭着眼睛,把手放在一本对于他的脸来说都过大的盲文书上。茨木基本如实说了,里头还掺杂了大量夸奖。酒吞看起来并没有放心,继续问道,“里面我有没有看着很怪?眼睛,耳朵,还有身体的姿势什么的……”他看起来恨不得亲自去鉴定,但这显然是不可能了。他牢牢抓着茨木的胳膊,茨木捧着他的手搓了搓,才让他放开。茨木说虽然有些照片确实能瞧出小挚友的不寻常之处,但没有不体面的地方,一看就是美人坯子。

茨木的实诚使酒吞放心。他颓然叹了口气,比道,“六岁到十岁的照片几乎没有是吧?那时候我的病情恶化了,根本不愿好好拍照,谁碰我我打谁,所以一张都没留下。后来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情况,就没人给我拍照了。”话毕,就感觉茨木站起来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带着风跑进来,一下搂住他的脖子,还把他的脑袋扳向正前方。酒吞莫名其妙,后来茨木才说,他用手机给他俩合了个影。“都是我的错,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竟然都没想过跟挚友合影!以后天天给你拍,多少都可以!”

酒吞疑惑,“照片?这么快都拍好了?……本大爷好看吗?”

茨木吧唧亲了他一口,顺便又抓拍一张,“可好看了!比小时候好看!”

而得到这样答案的酒吞,索性也从童年的丧气氛里恢复到了往常,比道,“好看就对了,那你多拍几张!”

照片上闭着双眼满脸疑惑的红发青年和兴高采烈的白发青年脸贴着脸,看起来幸福极了。要不是酒吞突然想起限时搬家这码子事,怕是今天晚饭前他们会一直都在拍照了。

酒吞决定,除了这本相册,其余的东西都扔掉。东西嘛,好的就留着,坏的就扔掉,记忆也一样,没什么好说的。至于相册,好像茨木很喜欢,那就送他了。

一楼的餐厅和厨房、洗手间也尽是一些可以随便买来替换的东西,就不带了。更衣室里只带几件必要耐穿的衣服,和前阶段茨木刚买的那套冬衣。至于客厅里——他们甚至没有电视,主要还是因为酒吞不需要。阁楼上茨木说他想带走他精心养的仙人球和月季,还有前几天新买的多肉“熊童子”,酒吞都准了,甚至还试探性地伸出手指碰了碰熊童子肥厚又有些毛茸茸的绿叶子,脸上露出的惊奇神色美不自知。

酒吞的东西一只大箱子也就装下了。茨木的东西少得可怜,就装了一个小箱子,搁在酒吞的箱子边上像大佬和跟班似的。离开这座房子之前,酒吞顶多摸了摸它的门廊柱,就再也没做出什么留恋的举动。倒是茨木,对这个他们相遇的地方喜爱有加,拉着酒吞多拍了几张以房子为背景的合照。酒吞一度想着,真不该提醒茨木关于拍照的事情。

新居交通方便,周边也不算太闹,他们的公寓在18层,茨木只好拉着酒吞坐上电梯,而酒吞除了上升和停止的时候抓紧了茨木的手,其余时候都非常淡定,就像从前乘过电梯似的。茨木向他细细讲解了电梯这种东西是怎么让人走进去再走出来就升到楼上的,讲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站在新家的玄关了。说起来,这套公寓不算小了,并且已经精装修过,除了餐具和洗漱具这种特别私人的东西没有,其他基本都办齐了。茨木领着酒吞在各个房间都转了一圈,让他先记个大概的印象,自己去把搬过来的东西放好。

等茨木放完并且找到酒吞的时候,他明显感到了大跌眼镜——如果茨木戴眼镜的话。酒吞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瓶冰啤酒在喝,看起来好不惬意。茨木赶快去拉开冰箱,里头他嘱咐人买的两排啤酒,果然少了一瓶。不对,第二排也少了一瓶!他坐到酒吞身边,正要问,结果酒吞感觉到他坐下来的动作,就摸到他的手,提起第二瓶冰啤酒,塞了进去,并干脆利索地比了一个字,“喝!”

既然挚友邀请,那茨木就老实不客气了!

酒吞确认了茨木真的有听话喝酒,自己才又仰头畅快地灌了起来。前阶段还不会喝酒的酒吞,大概是借了名字的吉言,最近变得越来越能喝了。然后,顺势在卧室的新床上搞了一发。有酒就有性,已经成为这一对儿的习惯了。晚间,茨木用备好的食材做了两人份的餐,酒吞的那份儿没有零散的食材,方便他体面地取食。在餐桌上,酒吞突然轻敲桌子提醒茨木注意,进而提了个问题,“茨木……做这一切,你有没有觉得麻烦过?有没有希望本大爷同你一起分担?”

说实在的,茨木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每天为酒吞做事,只觉得兴致勃勃,如今被酒吞一说,他倒觉得是自己精力充沛过了头了。不过,这有什么不好的?酒吞虽然自己瞧不见,但他本人就像太阳一样,会不停放射光芒,茨木只要待在他边上,就觉得充满了能量。他想,我八成是属“酒吞能”电池的吧。

酒吞还没有停,他在解释他的问题,“本大爷是怕,如果哪天你厌倦了,觉得累……或者想和本大爷分手了……”

茨木一把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手心里,并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深长的吻。

没有那一天的,我的挚友…我的恋人…只要我还是茨木,就不会有那一天的。

因为你也一直会是酒吞。

夜幕降临,城市灯火在他们脚下,月光透过轻薄的云层,穿过落地窗,笼罩住了茨木同酒吞的新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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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小学生(?)擅长凄凉的纯爱和滑稽的纯爱,以及把去幼儿园的车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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